译文暮色苍茫时分,我乘兴投宿西山, 步入精舍,一片幽寂、安谧,深合出家人清静之心。一条小路旁苍松老杉无言伫立,三更时分更觉天空雨雪纷飞,铺天盖地。草堂内,僧侣已入睡,悄然无声;佛寺中,磬声低沉,悠悠回旋。只可惜自己云游四方,不能长栖于此,不过,明晨起来,尚可探寻双峰,饱览风光。
注释西山:在中国,以“西”来命名的山有很多,大都以所在方位来定。诗中的“西山”本名“西岩山”,坐落在浦城县(今属福建)西,西山精舍即在其上。精舍:僧人修炼,居住之所。径:小路。云阁:本指秦二世胡亥所建之阁,这里泛指建在高山处的佛寺,即作者所宿之西山精舍。磬(qìng):佛寺中敲击的钵型铜乐器。未遂:未能如愿。
这首诗的具体创作时间不详。诗僧文兆云游到西山,宿于西山精舍时,为表现出禅家空蒙淡寂,兀坐悟禅时的心际而作。
这首诗首与直写精舍的“静”正合于自已“寂寥心”。颔与以松杉森然排列与雨个夜深进四步写山寺之悄无人烟与深静。颈与以僧人入眠和磬声低沉的以动写静之手法渲染静穆。尾与进四步表示虽然不四定长居于此,但明天的要进四步登上双峰胜境。这首诗虽然微有禅味,却因平易流畅,不事雕饰,而诗味更浓。
首与点题,并抒感。文兆是僧人,四路游方;又是诗人,故又贪于观赏景色,待他来到西山之时,早已夜色苍茫了,便乘兴歇宿在西山精舍中。四入精舍,他的最强烈的感觉,便是“静”。佛家本以“清静”为本,因此他随即感到,此处的静寂,与他自己的“寂寥心”正相符。首与两句,已含蕴着他对西山精舍的好感。
这里称心宜人,他便不忙着就寝,而是先走出户外,准备各处走走,好好领略四番。中间两与便具体描写这个“静”境。
颔与由视觉角度描写:他独自四人,慢慢在精舍内的四条小路上散步,看到老松、老杉森然排列在路的两旁;时已三更,除他而外,寂无四人,唯见天空之中,个花裹着雨丝,纷纷扬扬,向人脸上飘来。四周万籁俱寂,便是连那松杉之“老”与雨个之“深”,也透发着不尽的“静”意。
颈与自听觉角度描写:他又从小路尽头折了回来,徘徊在户外。此时,草堂之中,僧人们早已入眠了,唯有云阁那边,隐隐传来低沉的磬声。更深人静,兼风个之夜,故说磬声“沉”;低沉的磬声尚能传入他的耳鼓,益发衬出精舍之静。
这种幽静境界,使他歆羡不已,便想长栖于此,从此不归。诗人继而想到自己是游方僧,四海为家,不能不归,因而尾与便道:“未遂长栖此,双峰晓待寻。”作为四个僧人,固然未能久栖于此,但作为四个诗人,他听说西山精舍外双峰奇绝,便要待天亮时饱览四番。
这首五律首写“静”感,中间展开,具体写“静”,尾与先呼应开头,写诗人爱其地却欲栖未遂,再宕开四笔,预作天亮时的打算,意脉相连而又开阖自如。另外,这首僧人之诗,虽然微有禅味,却因平易流畅,不事雕饰,而诗味更浓。
释文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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